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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终章 雨霖铃  (第32/39页)
  “你觉得我做得不对?”    “有点不明白。你想故意气他?还是心底终归有点怕,所以才不反驳?”    想来在记忆里被加工放大的童年Y影,也并非容易克服的。    4    他为她的猜测一阵语塞,思考半天才想出辩解的说辞,“不是气,也不是怕。是好像在面对他的时候,辩解都是多余的话。”    “因为他固执己见不听?”    钤对此不置可否,径自道:“程凛讲得很难听。”    方言里的“难听”经常是“直接”的意思。程凛确信事实是自己所见的那样,也不会故弄玄虚,奔着让人听不懂去讲。    “无论是我讲的,还是程凛讲的,他都不太能听进去。不该讲的我都没有讲,但像住在一起、一起出去这些明白不过的事,我也没什么好辩解。”    “跟他讲话是费劲,简单不过的事情也要东拉西扯讲半天。好像必须给他完完整整写好程序,不然就没法运行,以前就这样。”    “等年过完冷落下来,他的JiNg神状态一下子衰弱了。听说每天大多数时候就躺着,开着电视放着声音,看不出是睡是醒。偶尔下床坐会,也就一个人摆弄家里的木工玩具,拆坏了好些。有点痴呆的迹象,不过时断时续的。我第一次去,他谁也不认识,身边的人最多陪他做点逗小孩的算数游戏。他做不好,也没法被当成真正的小孩,脑子里装满古怪的偏见和好胜心。隔了几天他又打电话来,才问的那些。本来还说带他去医院看看,但他很抗拒。”    很难说老爷子的变化是衰老,还是某种可以命名的疾病。医生该有医生的对策,但听绍钤的形容,变化的过程像老人在缓缓地结一粒茧,将自己的JiNg神包裹在内。茧上尚有破洞,他就时而还从里边探出来,寻常地与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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