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雪夜（触手/捆绑/轻微寸止/C透了） (第18/18页)

住一丝一毫。

    “别，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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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砚清伏在雪地里，只能像无数次那样，眼睁睁看着她一声不吭地离开，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，甚至连看她一眼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“我求你，求求你！……银砂，别走，别走，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他单薄的脊背不断颤抖，如同风中振翅的孱弱蝴蝶，声音是罕见的竭力嘶哑，带着明显的哭腔。

    然而伸出手，却什么也抓不住，只能攥住一捧冰凉的浮雪。

    “哈……银砂，拜托了……求求你，带我走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带走什么都好……一只手，一条腿，一只眼睛……都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要，只要别，再……扔下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寒冷中，陈砚清强撑着的意识渐渐模糊，终于，眼前视野与漫天白雪融成一片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雪地恢复寂静，厚厚的积雪如同一层棉被，泛着莹白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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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迷蒙的白雾在树梢浮动，周身插着细碎的染血金鳞，如同一团薄薄的哈气一般飘忽不定。

    忽然，那团白雾动了动，随即宛若飘雪一般从上空落下来，环绕在赤裸的男人身侧。

    方才消失的黑泥从地缝中涌出，拎起一旁扯碎的衣衫，拖过来，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他裸露着的脊背上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黑泥改变形状，压缩成薄薄一片，宛若一柄锋利的匕首。

    月下，漆黑的刀尖闪着寒光，对准了昏迷中的陈砚清。

    “唰”，只听细微一声，一缕乌黑顺滑的长发应声被割断。

    「我，去换一个，人。」

    即使陈砚清听不见，银砂还是忍着疼痛，努力对着空气说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「等我。」